重合,把池雁带回了那个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沙漠夜晚,胡杨树被风吹得弯下了腰,她的月月睁着惊恐的双眼被绑在树上,拼命的挣扎,呜咽,双手都磨出了血,
而她,
她在哪里?
她不确定自己还在不在,疼痛的是肉丨体还是灵魂,那一声声呜咽是她的恐惧还是胡杨的悲呼。
“饶了我吧……饶了我……求求你们……饶了我……”
池雁突然哭了出来,抱着自己双臂,整个人软了下去,扶住桌腿儿都站立不住,呜咽声从喉管里发出的声音某种动物的低低鸣叫,一声接一声,抽泣着,说些碎叨的话,听不清,不够完整,但任何人都能看到她情绪的崩溃和爆发。
检察官扶住她,温声安慰了两句,最后审判长只能让人把她带出去。
……
池雁走出审判庭,就看到池月在外面等她。
“月月——”她长声喊着,朝池月跑过去,紧紧拥住她,大半个身子挂在她的身上,抽泣着说:“我…我哭了……月月,我是不是很笨……很没有出息。”
池月替她擦着眼泪,谢过了送她出来的法警,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不会的,不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