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杨先锋有意赐教,那便令这匹夫晓得些厉害,从此不敢目中无人。”
姜桓楚从善如流地准许了杨劫所请,丝毫不见先前面对任垣时的暴怒之态。
杨劫暗自冷笑。
他早已看得清楚,座上的姜桓楚与堂下的任垣,一个全无上位者的庄重而暴跳如雷,一个尽失为臣者的恭谨而阴阳怪气,其实却是唱得一出好双簧。
自己若是躲在一边装作没有听到任垣的挑衅,任由姜桓楚代自己出头将人赶走,到不了明日便会有征东先锋胆小懦弱的传遍东鲁,到时即使姜桓楚将那二十万精兵交到自己手中,威信尽失的自己也休想指挥得动。
既然明白这是对方再次出招,他自然要有所表示,当即站出来请姜桓楚允许任垣与自己一战。
不过他从来都不是被动防守的性格,对方既然敢派人出来挑衅,便也怪不得他将此人当做那只骇猴之鸡,同时更要借机反将一军:“千岁,末将看任将军英雄了得,多半不是他的对手,若当真落败甚或受伤,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还请千岁一定不要怪罪任将军……”
姜桓楚双目微微一凝,眼前这年轻人果非易于之辈,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我若落败受伤自认倒霉,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