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不用恶去感知的时候,她的眼前就是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而当她不用恶来言语的时候,她便发不出任何的一点声音,什么也不能说,口不能言。
她就像是被封闭在一个容器里的灵魂,与外界几乎完全隔绝,而现在唯一还能联通的她与世界的,除了恶之外,就只有她的听觉了,她还能听得见,这使得她的听觉异常清晰。她几乎能听见周围的任何一点声音,就像是现在,她听见那个叫做马特的诗人的呢喃。
“哦······我的家乡,我不是有意要离开你。”
“请你不要忘了我,当我有一天回来,请你再将我接纳。”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懊悔和哭腔,他本就不舍,而人们的欢送让他更加不舍,但他也明白,自己不得不离开,因为那些野兽已然到来。
没有独自离开过故乡的人,是难以体会到这种感觉的,离开自己成长的地方,而心里也知道它也许将不复存在,你所有的对于此的记忆也将随之消失。
马特一遍又一遍对着他的这片故土低喃着,直到他沉沉睡去。
房间里,初靠在墙边,仰着头。
故乡,如果她没有恢复从前的记忆,她也许不会对着这个词有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