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早逝的小叔拜了三拜。
“知道为什么让你罚跪吗?”
贺知胜持续失控:“因为爷爷偏心,从前偏心小叔,如今偏心他的儿子。”
贺易庸闭了闭眼睛:“你真的是好的不学,尽学坏的,不学你父亲为人处世的手腕,单学了你父亲的嫉妒心。”
贺知胜咬牙,不敢顶嘴。
“你父亲坐牢,是咎由自取,以后不要再找闻远的麻烦了。”
贺知胜泪眼婆娑:“我父亲怎么就咎由自取了,这难道不是贺闻远的算计吗?”
“闭嘴!再敢找闻远麻烦,我定不会轻纵你,回家去吧。”
长子杀了幼子这样的事,他再不想多提一个字,提一次就相当于在他心口剜一刀,这把老骨头,伤不起了。
贺知胜回到自己家门口,正要进屋,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梁萱。
他有些不耐烦:“干什么?”
梁萱递过来一个做工精美的纸灯:“我亲手做的,雪也停了,晚上去河里放花灯好吗?”
贺知胜却是直接将纸灯摔在了地上:“别来烦我,我心里烦着呢。”
说完,匆匆进了院子。
梁萱看着被他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