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学术领袖不是我的目标,最起码现在不是……如果是这个目标,我当初就报北大历史系了。历史系也不见得不能办公司、不能搞投资……”
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心不断往下坠。
“我有很远大的目标,现在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和你保证,我赚这些钱不纯粹是为个人享乐。”
他斟酌着词语,用“不纯粹是”表达确切观点。
她没说话。
“我的事业在短期内以赚钱为主,学业只是附带,因为我没那么多精力兼顾。”
“可我怕你迷失自我,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也许会,也许不会,没人敢给自己下结论。还记得我说过那个观察一生的时光机器么?它揭示的必然就是每个人的命运都充满偶然……一个人的命运,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也要考虑到历史进程,这是我无从逃避的责任。”
可怕的沉默。
“还记得第二共和国时期镇压法国革命的那位将军么?卡芬雅克。”
她轻轻点头。
“他说,总有人要当血腥豺狼的,我不怕担这个责任……我想,我也不怕担这个责任。”
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