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把县尉干掉了,换上了自己的小舅子。要不怎么说他是马邑的土皇帝呢,这县丞,县尉,各房老爷衙役兵丁,全都是他的人。
李牧在马邑生活十几年,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他提起来了,张发怎能不懂意思,咬了咬牙,毫不犹豫道:“侯爷就算不说,下官也要处置此人了,近日下官收到消息,此人背着下官吃拿索要,已经是本县之毒瘤,若不除之,本县无颜面对百姓,下官一定处置他,立刻就处置他。”
“呵、”李牧又笑了,没有再说什么,其实这县尉踹的也不是他,而是从前的那个李牧,此时提起来,也是给从前那个李牧出个气而已,县尉克扣,都是惯例,也不算什么大罪,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不提这个了,张县令,刚刚你说你是天爱的伯父,这是从哪儿论啊,怎么她没跟我说过?你该不会是蒙我吧?”
“下官岂敢。”张发一脸认真,道:“下官年轻时候,与还未做马匪的张勋,也就是天爱的父亲相识,为八拜之交,虽不是血亲,但却胜似血亲。”说着,他又叹了口气,道:“在去岁天兵来到之前,马邑乃是四战之地,侯爷也是知晓的。乱世求存,实乃不易,所以下官不得不借住马匪之力,算是与张家寨互相帮衬吧。这层关系,自是不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