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现在娘家是最大的依靠,这等变故,也只有娘家人才真心帮自己。
看着母亲的背影在深红金黄的晚霞中走远,彭湃轻轻放下饭碗,“明天,明天就一切都不一样了。”
……
勾勾——
九八年的南河,虽然已是一个工业强镇,但是还能听得见鸡鸣的声音,彭湃就在雄鸡报晓中醒来。
他刚一抬手,手上空空如也,这才想起那块金表没有戴在手上,而是藏在旅行包里。
“哥,哥,哥,”昨天罕见的待遇只保留了一天,今天自己又沦为了小公举的仆人,房外,小公举已是不耐烦了,“哥,我的拖鞋哪去了,给我拿拖鞋!……”
彭湃一笑,真希望她永远这样无忧无虑快快乐乐,不曾经历过人世中的苦楚,这可能也是他对妹妹最大的希望吧。
“哥,这是哪来的手表?”八岁还没有金表的的概念,彭冰的心目中并没有以钱去度量一件东西的习惯,“哥,这是什么?”她举着手机笑嘻嘻地跑了过来,很明显,她把这个八千多的爱立信手机当作了彭湃给她买的玩具。
“哥,这怎么玩?”彭冰一脸亲昵地凑了过来,“上面还有数字?”
“这叫手机,”彭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