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拟定,于是当晚便跟燕子媚、典星月来了齐府。
可是走到齐府门前,殷立又犹豫了,说道:“我去吊丧,为了咱们殷地,我受点辱没什么,只是那齐宛柔恨死我了,我就怕我哭也好,磕头也罢,她都未必消气。”
典星月也道:“是啊,她若不肯消气,吊丧岂不徒劳。”
燕子媚笑道:“怎么,你还想打退堂鼓么,你不去也行,如果有一天齐国攻打殷地,可别怪姑姑没有提醒过你。你不是寻常百姓,有些事就该能屈能伸,这一点你比你爹差了一大截,假如这事换做你爹,他早找个理由趴在王盟棺盖上哭得死去活来了。你也别往坏处想,你吊丧是做给齐国公看的,齐宛柔就算不肯消气,也不打紧。”
殷立双手抱了抱后脑勺,舒展舒展心态:“去就去。”
他眼珠转了转,指着典星月的手又道:“你掐掐我。”
典星月眉头微挤:“好端端的,干嘛要我掐你。”
殷立薅住她手,往腰上一放:“姑姑刚才不是说了吗,要是我爹,早找个理由趴在王盟棺盖上哭去了。可我眼睛干,哭不出来,你只管掐吧,掐得我越疼越好,最好掐出眼泪来。”
朝夕相处的,典星月哪肯下手,掐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