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柔把刀刃往他脖子边使劲靠了靠。
殷立感觉脖子一亮,赶紧偏头躲了躲。
而后气道:“我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齐宛柔沉默片刻,提提嗓门恼道:“你来吊丧说什么不好,干嘛要提婚约!一纸婚约的事,南阳侯居然想了两年,他当时没表态,今天却说想通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你们当我齐人是什么!难道我齐国女子都嫁不出去了,非要黏着你们殷人不可!”
殷立听着这话,只觉好笑:“喂喂,我说姑奶奶,你把话说反了吧,我们殷人势弱,从来都是别国欺负我们,跟你们做个买卖,你们都要讹来讹去,说我们欺负你们齐人,这话说给别人听,那就是个笑话。”
齐宛柔轻叱:“少跟我嬉皮笑脸!我问你,南阳侯当真想通了?”
殷立朗道:“那是当然,反正我爷爷是这么说的,我就这么传。”
齐宛柔又沉默起来,手上的匕首缓缓的抽离了殷立的肩膀。
隔了一会儿,她掌起一盏灯,就这么捧着灯在屋子里一边想一边来回兜步。她啃了啃大拇指,以添愁思 ,可是越啃就越厌。兜了十多步,忽然停下脚步,朝殷立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现在出去,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