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得手舞足蹈,也不会悲伤痛哭,正因如此,她才浑身散发着脱尘的仙气。何况她比殷立大了一岁,自觉不能计较太多,而且殷立以前也没少捉弄她,她也习惯了。
殷立喝完面汤,丢下碗筷,倚着模糊的视线追上去,拔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然后双手搭在后脑勺,故意的在典星月身后来回兜步,像挑逗似的。这大半年经历颇多,他早就褪去稚气,成熟了不少,然而此时挑逗典星月,他脸上却隐有些淘气。
典星月不想说话,沿着池塘往左挪了十几米。
可殷立仍又跟来,依然在她身后来回兜步。
典星月扭头看他,目光清淡,但心郁委屈。
殷立双手抱胸,嚼了嚼嘴里的狗尾巴草,哈哈笑道:“我刚跟你开玩笑呢,瞧把你火得。行了行了,我也不是有心跟你开这玩笑的,那刘婶的年岁都可以当我娘了,她又跪又泣的,谁受得了,我跟你说的那些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免得她每天提心吊胆,有事没事就朝我们下跪。”
“哦。”典星月嘴角抹过一笑。
殷立吐掉狗尾巴草:“走吧。”
典星月问:“走?走去哪儿?”
殷立说道:“你看书看糊涂了吧,今天中午要到国子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