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董太后吹气暗叹,气这才消了大半。
她搀广寒起身:“是哀家疏忽了,不怪你,你起来。”
广寒小声说道:“以免夜长梦多,请太后早做决断。”
董太后道:“当然,这回哀家要彻底清查,铲除逆臣,是该杀人了。不过当务之急不是少庸,而是侯景。哼,不知好歹的老东西,枉费我如此信任他,升任他做了大司马,他居然串通少庸,合谋造反。侯景不肯招供,看来是怨气极深,他手握兵权,哀家不得不防,趁他下狱的消息没有走漏出去,你赶紧带上圣旨,传令甘茂,教他接管城防军,替哀家稳住局势。”
广寒拜了拜:“微臣这就去办,微臣告退。”
等广寒走后,董太后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她捂着额头,放佛被人抽干了精气神 似的。
往日神 圣不可侵犯的她,此刻多了几分苦楚。
殷立心想,在我面前失仪,我又不是你儿子。
他觉得太后失仪是故作姿态,八成没啥好事。
想到此节,他悄悄退着步子,打算脚底抹油。
就在殷立后脚迈出门槛,前脚刚刚抬起的时候,太后突然瞪起流盼的美目。那眼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