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计?”耿种追问起来。
李怀便道:“永昌贼军的主力,其实埋伏洛阳周围,他现在散播流言,让关中惊疑,又作势攻打,调动周围朝廷藩镇,为的就是要速战速决,他们是拖不起的,以一隅而抗天下,唯有在最初,各方没有反应过来前,先一步占据优势,将阻碍先剔除,再得物资,方能站稳脚跟,所以接下来,他们必然诱汴宋、淮西两镇。”
注意到几人表情,他笑道:“想来这事诸位都能想到,但我既然说出,就因这背后还有个关键,便是那永昌贼或在朝中收买了内应,若这些内应只是宣扬我之恶名,说我乃是祸根,那其实还好,最多不过是多谢口水仗,但若他们处处诋毁藩镇,逼着那些藩镇不得不出兵,那可就不同了。”
“阳谋啊!”耿种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这时又有一个吏胥想到了什么,跑到一边翻起了一堆书册,从中拿来了一本,递给枢密使,说道:“最近朝中已有风声,有些人说中原藩镇护卫关中,如今既有兵灾,当早做准备,先出兵过来才是。”
“中原藩镇,”耿种翻看那本书册,微微一笑,“这可是定襄侯那边《四藩论》中谈及的,如今各方也都接受了。”说着,他将那书册递给李怀,后者却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