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道:“为何不可?”
雒渊概道:“首先,明着下旨处死,是万万不行的,师出无名啊。而且,刚刚死了逄程他们,紧接着又赐死逄稼。这是要硬逼着天下人跟陛下离心离德啊。就算不会危及帝位,但史书上难免留下骂名,这无论如何是洗脱不掉的。其次,暗地里也不可行,逄稼在迦南,有融铸的保护,寻常人等恐怕很难靠近他。而且,现在逄程他们出了这样的大事,估计迦南早已开始戒备森严、严控出入、形同独立王国了。而且一旦派去的人失手被抓,严刑逼供之下,没有不招供的。到时候,人证、物证都在,就更加坐实了陛下杀人的罪名。真到了那个时候,陛下无论如何解释,都将无济于事,要是那几个老牌子郡王万一趁机而动,那可就真的是局势大坏、天下大乱了。”
雒渊概的话里隐含着对窦吉的不信任。但窦吉没有听出来。窦吉不以为然的道:“说来说去,其实就是一个逄稼,一个宣仁皇后,一个象廷郡王。其他的郡王都是皇室宗亲,一大半还都是陛下的亲儿子,剩下的也都是陛下的至亲骨肉。除掉逄稼,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除掉他,总比留着他好。”
这话乍听很有道理,但实际上确实愚蠢至极。雒渊概不愿意去跟他解释,只是盯着皇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