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勘察箱,走出卧室。
*
楼下,尸体已经被抬进了运尸车。
夜色更晚,天冷,先前围观的小区居民散去不少。见他下来,市局的刑侦支队长郝兴邦便大步到了他跟前,说:“楼层的电梯监控我已经看过了,基本能锁定两个嫌疑人,很快带回局里审。楼上什么情况?”
“指纹留了不少……”
他简单回答两句,说道,“但死者坠落的窗边,窗把手以及玻璃上仅提取到了一个人的指纹,应当是死者的。分局那边说进门后卧室地上有打了结的绳子,初步来看,似乎是死者挣开捆绑的绳子攀至窗边,高空坠下后,颅骨骨折致死。具体的情形,恐怕得抓了人进一步确认,我们这边也要详细尸检。”
“什么?”
旁边一道女声插了进来,已经赶到现场的芭蕾舞团女领导花容失色,“不是说已经确认是掉下来摔死的吗?还要尸检是什么意思,解剖?这不行,太过分了。”
闻言,阮成君瞥过去一眼,未置一词。
刑侦支队长郝兴邦是个爽落性子,为人正直,因为常年风吹日晒,路灯下的肌肤呈健康的古铜色,只见他粗黑的眉一拧,沉着脸道:“涉及刑事案件,又有明显的非法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