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
慕云佐皱着眉头,靠在榻上,脑中思 索着母亲与他说的这一切。从朱玉潇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害死了他兄长,到传闻失踪被劫,到含元殿上母亲亲讨了丹书铁券,他始终无法相信的一点是,那个性子里柔柔弱弱的温帝,与兄长之死能有关系?
事实上母亲说的一切都根据甚少,就连朱玉潇毒死兄长的事,她也难以解释,只是说凭自己识毒的本事,断定兄长的死状必是中毒。尽管如初,慕云佐毫不疑心母亲所言,因为母亲认毒是从没有出过差错的。
但对温帝,母亲的样子就有些奇怪了。
她既说温帝对我慕云氏有忌惮之心,很可能与此事有脱不开的干系,又劝自己收敛性子忠心辅佐,不可对温帝有二心,这岂不是首尾矛盾?母亲虽是妇人,但杀伐决断从来都是行事果断,缘何此次说的话藏头掖尾,满是踌躇,似有难言之隐。
慕云佐呆呆地望着厅上供着的丹书铁券,他寻思 着,温帝能有多大的能耐,能逼着母亲不惜亲上含元殿讨来这东西,母亲究竟在害怕温帝什么?
自己昏昏沉沉的一个月以来,朝里朝外之事已脱手了大半不知分晓,母亲如此担忧也是无不道理的。想到这里,他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