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驰越听越沮丧,但依然不死心,哀求道:“父亲,银泉公主终是嫁去了苍梧,慕云佑若活着咱们还忌惮她三分,如今就是一个老寡妇,朝中除了陛下再无人可靠,有何为惧?不如……不如从我陆氏子弟中选一个才貌出众的,入宫伴她帷帐之下,说不定……可以化敌为友,父亲觉得如何……”话音未落,陆行远已是一声怒喝。“混账东西,事到如今还能想出这般龌龊不堪的荒唐主意来,可见你平日里使了多少下三滥的手段!倘若你有你兄长行事的气度十分之一,也不至于此!”
陆文驰被当头一喝,软瘫在地上,泣不成声地说道:“儿子从小顽劣,不及兄长勤奋,事事落后于他。父亲更喜欢兄长,现在又说儿子是下三滥儿子并不能说什么。可父亲心中还是有儿子的对不对?父亲出身孤儿,极看重血脉亲情。当年也是知道做了金泉驸马便是死路一条所以才把没有血缘的兄长推出去,留下我这个嫡亲的儿子对不对?儿子知道,儿子心里都知道,父亲面儿上严厉得很,其实是护着儿子的。”
陆文驰说得神 情激动,忽然转身扒在门上,泪如泉涌地向外哭诉道:“可是父亲,人非草木,儿子心里是懂得的,懂得父亲的期待,所以兄长没了之后儿子才加倍努力,掌户部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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