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誉!现在您倒要跟我来说陆氏的荣华了是吗?”
陆文驰如胸中决了堤一般,一口气说出了憋在心头一辈子的话,他忽然觉得心中轻松无比。
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打算从南华岛上私运那么多金锭。先是商盟的弟弟们找上来诉苦,说矿源枯竭,后来又是那些清水衙门的族弟们来讨要求帮衬,这才出手相帮,金锭也越运越多。
说实话到后来他也清楚,并用不了那么多的钱,多了也是堆着藏着,可慢慢地他已停不下手。这陆府上下,每日山珍海味千壶百宴,每一锭白花花的银子使出去,都显出他陆文驰的能耐。他觉得满足,觉得荣耀,觉得这能使出去的钱越是多,父亲就越能认可自己。
虽然他害怕告诉父亲这不是弟弟们而是他挣来的,可心中又希望父亲能隐隐知晓那么一点点,知晓他并非无用,可以夸他一声好儿子。
如今,该说的不该说的今天都说出来了,想必又要引来父亲的一阵雷霆之怒。无所谓了,从小到大自己被骂得还少么?都已经是重罪在身,还能怎样?
兄长在的时候,挨骂的永远是自己,因为兄长完美无缺。
兄长没了,挨骂的还是自己,因为自己是兄长了。
陆行远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