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搁置,已是一腔怒火。如今被妻子忽然这么春风一笑,着实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只好按下性子骑马跟在马车后面,一直跟到了抚星台瞰月楼上。
好容易待到四下侍从宫女全都退了去,赵无垠终于忍不住了,劈头就问:“你为何昨夜独自宿在了清梧宫?莫不是觉得没能让你母亲定罪陆文驰,自觉无颜来见我!”
朱芷凌本是一心的欢喜,想要与丈夫细细说来,一听得“无颜来见”四个字,顿时被揭了逆鳞变了脸色,高声怒喝道:“无颜?我为何无颜?我为了复你父仇,处处隐忍至今,没有一天不在思 索如何能如你愿,没有一事不在想尽办法设计盘算。我费尽心思 是因为你是我的夫君,而不是因为我欠了你赵氏!如今你却说我无颜来见?莫说我朱芷凌此生就没有无颜相见之人,便是我负尽了天下人,亦不曾负了你!”
朱芷凌忽然怒发冲冠,实是被丈夫捏到了痛处。昨夜独栖清梧宫,不曾回抚星台,确是因为心有愧疚,不想见他。
要说最能既准又狠地刺痛自己的人,总是枕边的那一位,天下的夫妻皆是如此。
可想想自己挺着肚子,还要如履薄冰地与母亲周旋,此中苦楚谁来体谅。便是昨夜陆文驰没死,他也不该说出如此薄情寡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