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撤了手,却忍不住一把又搂住了妻子问道:“他当真死了?哈哈哈,他死了,他终于死了?”
朱芷凌见他抱着自己仰天大笑,眼中却是两行泪下,知道他此时悲喜交加到了极点,自己也顿觉这些年隐忍的苦楚忽然都作了烟消与云散,不禁低声吟道:
“朝相离,夕相背。
喜未央,襟满泪。
及夜思 君难见君,
独栖清梧,何处话伤悲。”
赵无垠听得妻子念得字字肺腑,胸中早已悔意万千。他轻轻地将脸贴在她的额头上说道:“是我太鲁莽了,是我逼你太甚。”
朱芷凌拭了拭泪水,轻轻摩挲着丈夫的脸庞,只叹了口气,答道:“你喜我便喜,你悲我便悲。你明白我的心意便好,又何必生分出这些话来。我已是高处不胜寒,你若再不懂我,我只怕真要失心疯了。”
瀛泽殿外旭日东升,一丝金辉从窗隙中射了进来。朱芷凌伸手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重新簪好金冠站了起来,脸上作为妻子的温柔神 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气镇山河的帝王之相。
她从怀中取出一方纸稿递给了赵无垠,郑重地说道:“今早铁花来报,昨夜陆文驰写下了伏罪状后便服毒自尽了,我一早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