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翠玉青金冠,看上去只比沛国公的那起来他心中是有鬼的。
他养育了赵无垠十几年不假,但待他素来恶语相向,有时连饱饭都不给一顿,算不得善待。何况这个外甥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为人薄情寡义不说,心胸狭隘好记仇。外甥成了驸马后不计前嫌已是大幸,自己怎敢再跑去提旧日之事招惹他。
所以在太液国都任职的这些年里,林乾墨一向都是躲着赵无垠的。冷不丁昨日这个外甥忽然让人来请自己,说是许久未见,想要吃一顿饭。
自古官场,宴无好宴。林乾墨凭空揣测了一夜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敢不来,心想惟有临机应变,小心应对而已。
哪知今日一见,这两个云端之人待自己都是谦恭有加,还真有那么一点……把自己当成一家人的意思 。
林乾墨心中暗暗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再客气,也绝不可忘了尊卑。
他哪里知道自进殿时起,他的所有的心思 就都被朱芷凌用观心之术瞧了个透。朱芷凌忍住肚中暗笑,颜面上却依然十分客气。她将林乾墨让入席中,再次宽慰道:“舅舅既是入了涌金门来,今日便是家人,咱们这顿饭不讲君臣,只讲长幼辈分。”说罢,一手扶着肚子,一手端起案上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