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乾墨听了一呆,理是这个理没错,可从这个外甥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呢。
赵无垠全不理会林乾墨的满腹狐疑,替他夹了一筷子菜,说道:“我早些年性子执拗了些,但那是少年心性,如今我也是要为人父的人了,不由想起舅舅这养育之恩,这做人岂可忘本呢?实是我这几年不懂事,不曾与舅舅走动,怠慢了。今日这杯酒,权当我给舅舅赔礼。”
说着,自端起酒杯,依然不管林乾墨脸上如何颜色,兀自饮尽了。
林乾墨被他这样一说,心中反倒过意不去,他思 忖着兴许确实是这个外甥转了性子了?人说男子成了家后,性情总是会变一变,他娶的又是执掌一国的储君,莫不是受了妻子的熏染,器量也与日俱增起来?当下也端起酒杯,面有愧色地说道:
“无垠,舅舅虽曾养育了你不少年头,待你终是有亏。前几日还被你舅母埋汰过,说舅舅早些年脾气不好,总是不给你好脸色看。想来都是舅舅的错,你这样心性纯良的孩子,舅舅当年真不该……”
赵无垠打断了话头,微微笑道:“今日是与舅舅来叙旧的,可咱也别总说这些不大开心的往事了,不如说些别的。舅舅如今任太常寺少卿,可还如意?”
林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