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墨忙摆摆手道:“莫说霖州的驻兵就那么两千多人,便是一时驱逐了伊穆兰人,只怕会招来更多的祸事来。历年来都是息事宁人,怎好反而去挑事呢。”
赵无垠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林乾墨有些摸不着头脑。
“舅舅果然是老实人,怪不得一直是从四品上不去,原是不够变通。我只说让蔡守信去城外转一圈,又没让他和伊穆兰人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他只需去摆个样子,便可来回禀说带着驻军英勇奋战,只是自己区区一文官不通晓战事,难以御敌,然后将伊穆兰人的势头说得夸大其词一些。我再让凌儿顺水推舟谏言几句,明皇陛下听了自会另派一能战之人去替了他。如此,不就顺理成章地将他调回国都了么?”
林乾墨听了一愣,问道:“你的意思 是……转一圈便回?”
“可不是么?蔡守信那年纪还能冲锋陷阵不成?”赵无垠哈哈大笑起来。
“可他又如何知晓你我在此事中为他筹谋的苦心呢。”
赵无垠有些不耐烦了,自饮了一杯道:“舅舅……你们都是儿女亲家了,一封家书说上些什么,又有什么难的?况且这一切也是为了舅舅能升任礼部的侍郎,舅舅总不会连这点小事都要推却吧?”
林乾墨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