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佑的面骤然发难,实是出乎珲英的意料。
她刚想出言辩解,忽然厅中一声巨响,苏佑甚至觉得整个大厅都好像晃了一下。
众人定睛一看,血焰王祁烈身前的桌案已被他硬生生地一捶两断!
珲英暗叫不好,温兰的这番话不仅揭了自己的短,还挑到了祁烈的痛处,想到他暴烈的性子,不禁将到嘴边的话先咽了回去。
祁烈站起身来,背对众人扶着一旁的大理石柱,手上还沾着方才的木屑,身后的披风不住地颤抖。尽管苏佑看不到他的神 情,但明显能感到一股骇人的气势压迫得人严阵以待。
此时的祁烈心中已是澎湃万千。
血族,自我祁烈任族长以来,就没有一天不是在屈辱中渡过的!
谋逆弑君之罪的帽子一扣就是二十年。是,温兰和其他两族只问责了叔父一人,但他们却拿着这污名压了我整整二十年!
我血族为了正名雪耻,出人出力,永远把血族的兄弟推到最前线,死伤了那么多兄弟我祁烈心中岂能不知?
可我祁烈又能奈何?
老天给了血族最贫瘠不毛的一片土地,自古族人生存就只能靠抢,靠夺,靠杀人,杀得远近闻名,震慑了整个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