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意纯则心明,至极则无惧。”
“可你看看现在的你!心猿意马,杂念不断,遇事不决,左右不定。你如何能护得住我秋月氏?如何护得住这琉夏唯存的血脉族人?”
直问得秋月实低头不语。
“老臣十五岁元服,入仕秋月家,十六岁初阵,十八岁娶妻生子。侍奉先代主君至今已有三十四年。老臣资质愚钝,但一点忠心天地可鉴,也正是为了守护你父亲与你的心思 毫无杂念,才能无畏无惧。可如今老臣忽然怕了,怕这几十年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怕恪守奉公一辈子到头去了地下却无颜去见老城主!”
此话已是重无可重,说得秋月实潸然泪下。
直宗将腰挺直,深深叩拜道:“人世间情情爱爱本是常事,但殿下非寻常人,便不可行寻常之事,若非有如此觉悟,便难当大任。老臣今日以命相谏,只盼殿下能幡然醒悟,想想老城主临终前的托付,切勿辜负了秋月氏三十二代先人留下来的基业啊!老臣自知今日冲撞了殿下,罪无可恕,这便以死谢罪,以正族律!”
说完,右手已立时从左腰间拔出随身的短刀,回腕便朝自己肋中刺去,出手毫不犹豫,极是利落,显然已存了必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