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看着兵士打开了那扇沉重而高大的城门,看着朱芷凌的车辇渐渐消失在大门之后。
他身后的千户轻声问道:“大人,陛下有旨不得放入,您这样做真的好吗?”
陆文骠黯然道:“天要下雨……随她去吧……”。
朱芷凌刚入了城门,即刻唤人将十六引的车辇换成了轻便的八骏马车。上车之前,她朝斜上方的宫墙飞檐处瞟了一眼。
银花应是已伏在了附近的某处。
朱芷凌捂着小腹皱眉靠在窗边,汗水依然不止。
腹中疼痛,脚上的皮肤肿胀得只是触着地面都觉得几乎要被撑破,这该如何是好。
她看着窗外乌云渐散,明月高悬,估摸着丑时已过半,此时宫中当是最夜深人静之时。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从怀中又摸出之前的那个小小的玉手盒,打开盒盖,朱红似火的药丸静静地嵌在那里。
只能……如此了。
朱芷凌将第二颗朱雀镇胎丸送入口中,那丸药的大小无水吞服甚是困难,事出紧急来不及再唤人端茶来,于是一闭眼狠命吞下,卡得喉咙中一阵生疼。
不管日后付出怎样的代价,这几个时辰中必须拼尽全力容不得半分差池。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