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泽殿前值夜的宫女远远望见朱芷凌踏马而来,急忙迎了上来。
以往公主有急事夜奏,也是如此披星戴月地骑马往来,每到了殿前总要先喝上口茶润一润。
不料今日宫女刚把茶盏奉上,就被朱芷凌一把拨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宫女这才惊觉朱芷凌的身上已是鲜血一片,禁不住尖叫了一声。
“全都下去!守在殿门口!所有人不得放入!”朱芷凌低喝了一声,斥退了宫女,自己则强撑着步子,一步步踏上抚星台前的台阶,几乎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印。
抚星台……
太液城中的宫殿成千上百,唯有这一处伴了我朱芷凌足足七年的余生。来仪、清梧、不过是锦绣其外腐肉其中的墓穴,只有这抚星台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瀛泽殿重重的殿门被推开了,宽广的大殿上空无一人。
朱芷凌拖着步子站在大殿的一角朝殿上看去,御阶前的桌案后,供自己卧听奏议的幔帐和软榻还静静地放在那里。
原来从下向上看去,是这样的光景。
朱芷凌一手扶着盘龙柱,眯着眼看着殿上正中的那个位置。
渐渐地,似是有阳光照了进来,越来越亮,照得整座大殿都一片通透,金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