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已替你传了,你快坐下来吃吧。”
“咦,为何一个下人都没有?”李重延奇怪地看了看四周,只有桌上摆满了菜肴。
“食不言、寝不语,乃是古训。可父皇瞧着你欢喜,想要和你说说话,所以就……”
李重延明白了。
按理宫中赐膳,吃完之前是不能说话的。父皇想要自己吃得不拘谨,又不想让下人们说自己没规矩,便索性全都遣了出去。
父皇便是这样的一个人,既爱惜名声,又总想为儿子撕开道口子,怕把儿子憋得喘不过气来,却还说是他想和儿子说话。
李重延会心一笑,“那就请父皇恕儿臣无礼了。”说完,在桌前一坐,拿起筷子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李厚琮见他肤色似乎又黑了些,不禁有些心疼,亲手舀了一碗汤羹递过去。
“新阳县地处偏僻,我儿此番是受苦了。”
“不苦不苦。”李重延嘻嘻笑道。
“当日朕考虑再三,也曾犹豫要不要把你放到那样险山恶水的地方去。不过看来我儿心志甚坚,能苦中作乐,真是不枉朕的一片苦心。”
与当初刚出帝都相比,李重延确实变了,至少骄娇二字中的后一字比先前减了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