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笑道:“果真?那……就还是把朕最得意的‘无艳春’拿来吧。”说着抽开小屉,铲了几勺茶叶倒在樱木茶樽中。
“无艳春”的名头甚响,人人都知道是温帝亲手嫁接培植出来的好茶,轻易不得见。今日温帝竟然将此茶取出,足见厚待之心。韩复当下心想,如此礼遇,看来真是如叶知秋所说,他有东征之意,想要我的淞阳大营替他拼死效力?
韩复看着温帝洗皿,煮水,脸上始终是和善的笑容。要不是想起他亲手将暗算慕云佐的锦囊交与自己,几乎要忘了眼前的这个人竟会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恶君。
“想起上一次与爱卿这样独坐时,还是某天的夜里,朕记得那一夜将锦囊交到爱卿手中时,还问过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当作何解,爱卿那时的回答甚合朕心。如今过了月旬,朕还想再问一次,不知爱卿的见解有何不同啊?”
韩复暗忖,叶知秋果然料得丝毫不差,好在早已备下了说辞,立刻恭恭敬敬地答道:“君即是君,臣即是臣。臣想不出君命之外还当奉谁之命办事,不受君命之臣,岂非失了臣的本分?所以无论陛下问几次,臣的回答都不会有改变。”
李重延立于屏风之后暗想,听着二人一问一答,说的显然是些极其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