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
这已是他允许自己善良的极限了。
不管怎样,自己再厌恶他,至少还养大了他,回了太液城还把他送入了太学府。
没有我林乾墨,你赵无垠能成清鲛驸马么?
林乾墨别过脸去,不想再看到那排马厩。
他抬头转向另一边,不意又瞥见了高高的城楼正门。
一阵揪心的痛楚再次袭来。
数月前,他的女儿被血焰王祁烈砍下了首级,之后就一直悬在那里。足足挂了半个月,没有人敢取下来。
自己死了女儿,无人关心。
明皇死了女儿,便要人陪葬。
也许自己就是陪葬的一员。
自然,林乾墨连问都不用问,所谓“投湖自尽”的赵无垠必然也是。
他忽然在想,倘若当初没有写那封书信给蔡守信,是不是女儿或能逃过一劫?亦或者当初不曾买通吏部调回太液城,那么出城巡视的就会是自己,于是死在女儿的前头,也就看不到这些让人夜夜生魇的惨象了?
夜色浓重,林乾墨冷不丁兀自笑了一声,笑得身旁的两个随从心里有些发毛。
八年,即便酒醉怠政,即便无所作为。但一个知府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