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苏佑已是大怒。
说是不僭言来问自己的意思 ,可自己说了意思 又被全盘否去,这不是作难于我么?
苏佑紧紧捏住御座的扶手,恨不得将手边的茶盏一把掷过去。但他知道温兰必是在有意诱他发怒好寻自己的破绽,眼前若是发了怒,便落了下乘。
他沉声道:“大巫神 此话言重了。我这个国主是新任,你这个大巫神 却已是久经风浪的,凡事当有商有议徐徐而图,我不过是在询问大巫神 的意见,怎么就成了僭言,我若不闻不顾,不听贤谏,岂非自闭耳目,那才是最耽误国事的。大巫神 有话不妨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温兰见他并不发火,颇有些意外,又听他逼着自己表态,只得应道:“国主勿要动怒,老臣并非像楚姬那般一心想要置明皇于死地。只是就这么归还于碧海,也说不过去。老臣觉得,明皇此人心机狡诈,手段狠辣,为达目的甚至不惜自损,这才有了霖州之殇。所以即便要将此人放回碧海,也决不能再让她出现在朝堂之上了。”
“你的意思 是?”
“倘若明皇肯亲书退位诏书然后昭告天下,那便去了我伊穆兰的心头之患。那么要放她回去,也无不可。”
“大巫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