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你是鹰族人,怎么又管血族的血焰王叫叔呢?”
“这话说来就长了,烈叔与我父亲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亲密无间。他虽是血族人,但凡事都十分护着我,就像父亲一样。我在霖州孤身入大漠时遇到了沙暴,多亏有他相救……”
朱芷潋听他说得虽是情真意切,说到凡事二字时却略有迟疑,问道:“怎么?他也有不肯护着你的时候?”
苏佑被说中了心事,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小潋,其实你不知道,我这个国主虽然与血族鹰族的族长都是叔姑相称,但在他们心里摆在首位的,先是族人的利益,而后才是我这个王侄……我若护着他们,他们自然投桃报李……”
朱芷潋听他的话头,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
其实这又是什么难懂的事?
王室中人并非寻常百姓,骨血相连也好,手足情深也罢,都敌不过实实在在的王权族利。反过来说,身为国主的王侄不能庇护自己的部族,那么这亲近的血缘岂不显得越发撑不起脸面?
这倒并非是在说珲英或祁烈对苏佑是一片虚情假意,然而世上之事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难不成对某人好就须得只领情不受利才是真心实意的好?
世间确实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