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亭子中坐了下来,似是自言自语道:
“自小到大,我便有两个身份,一个是太子,一个是李重延。所有人都只看着前者,而不看后者。最好的也不过是两者兼顾,可能做到兼顾的,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父皇,一个是我身边的王公公。哦,现在有三个了,还有太子妃。”
“原来王叔是公公……”
“可是你不同,你是唯一只知道我是李重延而不知我是太子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说的那句话,你与我交往只是觉得我为百姓做了实事。换而言之,与是不是太子无关。这是我从未体尝过也从未听到过的话。我只想知道,即便你现在知道了,这句话还当不当真?”
曹习文脱口而出道:“怎的不真?我曹习文对你从来没有说过假话,说出的话也绝不会反悔。”
“好!”李重延重重地点了点头,“习文,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说过的一些话,也不是假话,更非戏言。”
“什么话?”
“封你做兵马大元帅!”
曹习文错愕了,随即放声大笑:“这还不是戏言?”
“绝不戏言,当然,也不会是现在。”李重延一脸正色地说道:“我想过了,父皇让我去泾州果然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