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窗户,悄无声息下水,朝着湖西侧的角落游了过去。
浸凉的湖水,湿透了她的夜行衣,让她的牙齿冷得直打颤。
从小到大,沈姝跟着沈晋明在云边城胡混,没少被蒋太太拘着禁足。
可从来没有哪次,被娘亲执行得这么严苛。
因此,这条她许久前就开辟的“水路”,从没机会用过。
沈姝游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在人工湖最西侧,靠着内院围墙的偏僻角落上了岸。
夜风一吹,极冷的寒意从她的脚底沿着背脊直冲到头顶。
沈姝哆嗦着打开油布包袱,从里头拿出许久前备下的黑色夹棉大氅,严严实实裹在身上。
大氅挡住了夜里的寒风,让她感觉温暖不少。
她从大氅的暗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悄无声息走向角落里的假山,在假山侧旁有一扇废弃许久、布满青苔的角门。
这扇角门是早年人工湖清淤时,专门往外院运送淤泥用的。
后来各房分府而居,沈冲把内院分属给二房这侧的湖,又挖深挖大不少。
角门所在的这堵墙连同整座假山,便成了一座三面环水的孤岛,角门也早就废弃不用了。
沈姝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