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院里不也领了一只壶么,不过千两银子的事,又是二嫂嫂亲批的,就因为这事处置人,也忒小题大做了些。”
一旁的沈姝,听见这话,眉心微动。
明月斋三哥房里那只藏毒的执壶,就是越窑的新瓷。
正如四婶所言,越窑是官窑,以那执壶壶底机关精密的程度,绝非寻常人能定制。
而四婶娘家安家,恰好是官宦世家。
难道……
下毒之人,竟真与四婶有关不成?
这个念头一起,沈姝看向四太太的目光,瞬间带了几分复杂。
父亲和四叔,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四婶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对她和三哥还算不错。
即便刚进园时,四婶的话,委实让人生气。
可沈姝实不愿相信,四婶会与背后下毒之人有所关联。
“玉芝。”
蒋太太声音低沉唤出四太太的闺名,打断了沈姝的沉思。
就连四太太,脸上也带了几丝疑惑。
“抱石房里那只壶的壶底,有藏毒的机关,若非前日夜里,你二哥找高人来为抱石诊脉,无意间发现壶底之毒,抱石或许就……”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