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晋明显然已从父母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
此刻,他想到连日来妹妹经受的种种,神情更带几分自责。
“不能去。”
蒋夫人仓皇地道“医者仁心、悬壶济世,这是先帝给你外祖的赞誉。这份圣旨……显然是皇上猜到你的身世所下。先帝已经故去三十年,你外祖与今上毫无交集,圣意难测……”
她说着,抓住沈姝的手“我听药公说过,药王谷里有一味药,叫死人草,只需服下,就能假死。让你爹和你哥哥护你进谷,你去找来服下,咱们一起做场戏,你只要‘死’了,就不必再去京城,更不用面圣……”
“阿娘!”
沈姝打断蒋夫人的话“假死是欺君大罪,女儿断不会让沈家为我一人,落得抄家灭族的下场。”
“只要做的隐秘一些,又有谁会知道你是真死还是假死。”沈冲沉声道。
言辞间,显然已是同意蒋夫人的打算。
沈姝无语看着自家爹娘——
为了她,连欺君之罪都敢犯,这妥妥是亲爹亲娘没跑了。
“可女儿不想。”沈姝放缓声音“女儿是阿爹的女儿,要堂堂正正活着,绝不愿隐姓埋名、躲躲闪闪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