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皇兄本也是嗜酒之人,极少浅酌慢饮。
可方才他拿了酒盏,却是浅酌,神色间也丝毫没有诧异之色。
这便意味着,皇兄并非第一次饮此酒。
楚熠从不曾听闻,皇兄与云疆有什么往来。
更别提,皇兄还饮过云疆这般冷僻的烈酒……
思及此,楚熠欲开口再问——
就见楚湛朝他呲牙一笑“殿下心中的疑问,皆是家事,殿下向来英明,手里又捏着北衙,想查什么,自然没有查不到的,就不必再问我了。反正,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不若自己好生瞧瞧。
只是……殿下若瞧清楚以后,就好好想想我的话。别拖沈姝下水,她与你们玩不起。”
说完这话,楚湛袍袖一拂,直接转身,大步朝府外走去。
楚熠看着他的背影,凤眸越发深沉。
“来人。”
他沉声命令“去查查近十五年,云疆万安坊的酒,都经过谁的手,送去了何处。”
皇城,仁寿宫。
虽是深夜,仁寿宫的佛堂里,却是烛火通明。
太后跪在蒲团上,手里捻着佛珠,看着高高在上的那尊白玉观音,神色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