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对她自己说。
说到最后,她似想通了什么,笼罩在脸上的愁云一消。
她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手里的佛珠,淡淡道“生病之人,最忌病急乱投医。这些日子,皇帝身子不见大好,怕是心急上火了。你去把先帝赐给哀家那串凝神静心的佛珠拿来,哀家该去太极殿里看望皇帝了。”
与此同时。
沈姝换好衣裳,便由淮安陪着,用那枚御赐的腰牌,进了朱雀门。
因着腰牌上,没有刻字,朱雀门的禁卫,层层请示了足有半柱香的时辰,又跟旁边的淮安确认了身份,这才放他们进宫去。
淮安对自小跟随楚熠在皇城长大,对于前朝各处自是熟悉无比。
为免引人注目,他专挑僻静无人的小路走,不过才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太医院的大门前。
沈姝跟在淮安身后,刚踏进太医院的大门,便看见一群穿着官服的太医,面红耳赤将一个眼熟的身影,团团围了起来。
“胡说八道!圣人明明是风寒之症,你这年轻人好生狂妄,只凭脉案就敢断言圣人是中毒,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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