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里深吸一口气,拆开了瞿兆迪的信。
牛皮纸信袋子里装着一张光盘,上面歪歪斜斜地用荧光笔写着几个字:克莱德曼钢琴曲。
信封里还有张小纸条,不是a4大小的信纸,千真万确就是张不知从哪儿随意撕下来的纸片,上面同样用拙略的笔迹写道:知道小姐姐一不爱金二不爱银,所以奉上我妈那个年代的古董作礼物,希望合你心意。钟楼上那次是我不对,吓着你了,对不起。不过你不让我说最后一句话,我就写在纸上,这你总拦不住~和我一起研究宇宙的维度吧,用研究大脑的方式。你若愿意,就在网上告诉我,否则我不会再打扰你。”
他一直坚持要说的最后一句话,应该就是当时被“用得着”三个字取代的内容。如果他懂得适可而止,写到这儿就结束了,至少能留给沈韵一个希望,然而他偏偏要画蛇添足地加一条p.s,那附加留言就像一把铁锤,把她好不容易开始解冻的心,又锤得四分五裂了。
p.s.回国后,如果遇到合适的人就嫁了吧,给自己一个家,不要再孤零零飘着。
回国后,沈韵没有嫁人,甚至根本没从事过与本专业相关的工作。沈音死后,她再也无法独自一人守在家里,就离开保定,去北京加入了北漂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