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了伞布。
至于那副臭脾气,就更不用提了,凡是他呆过的地方都流传一个段子:一天里的任何时候,假如没听到谢吾行摔桌砸椅狂呼乱吼的动静,就意味要不他睡着了,要不他正躺在女人怀里尽享温柔,总之这两种可能,并不相冲突。
一年前,也就是谢吾行六十七岁时,给查出已到肝癌晚期。星际电子间谍从质子人的空间站偷来不少治疗癌症的技术,尽管那些技术不是最先进的,效果也远不如输入复活者大脑里的芯片,却至少能保证他病势不继续恶化。
然而谢吾行果断拒绝了这种治疗。他的理由是,偷对方的科学技术以战胜狗日的侵略者,那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战术,可要借助敌人的力量保个人小命,就是懦夫行为,是扯淡,他宁愿病死也不沾任何与暗质星有关的药品,否则哪有资格领导一团这几万名太空军战士?
听完曹方一席话,沈韵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三国演义》里,关云长能面不改色地刮骨疗毒,当代的谢吾行与类似英雄人物相比,绝不会逊色半分。可除去敬佩,沈韵心中怀有的还有不舍,她只恨与这位老人相识的时间太短,可能匆匆两面后,就不得不永别了。
谈完谢吾行,两人已在岩石滩上坐了许久,沈韵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