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这个儿子是透明人一般。
然而这一天,他却在疾奔时猛然收脚,示意女秘书先走,再将厚镜片后的两道精光,锋利至极地射过来,用诡异的腔调说:“瞿兆迪,我给了你生命,你却害死了我,你还我命来!”
“啊~”
惊叫一声,瞿兆迪的身体仿佛失控,朝前一栽,额头就撞在了冷藏箱半圆形的边角上,他这才勉强挣脱游离的精神 状态,回到了现实。
幸亏边角不尖锐,他的额头没事。但一撞之下,连接大脑的电脑系统被激活,一面与冷藏箱正立面大小一致的光电显示屏弹射出来,屏幕正中,一个鲜活的人脑在缓慢转动,它正是瞿麦荣。
“爸爸~”
生平第一次在与父亲见面时,瞿兆迪卸下了一脸无赖的伪装,并含着泪真心实意地喊了一声“爸爸”。然而爸爸已被时光带走,他六十几年的疯狂人生,就浓缩在了眼前这只小小的器官里。
瞿兆迪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任凭眼泪一个劲往下淌。树再高大,也来自于根,仇恨再重,也压不断血脉,他的父亲作恶多端,作恶多端的那个人,却也是他的父亲。
“爸爸,我来看你了,不求原谅,只想向你说一声多谢,谢谢你让我在这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