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朦朦胧胧的佛像的“指责”下如火山般猛烈喷发,纵然找到荒林出口后他战胜了过去的心魔,“暴躁”这新的魔鬼一从内心钻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怒吼一声后,他奄奄一息地躺着,等待意识消弭,从而真正地解脱。对于孤独者而言,生活如同一个狭小的囚笼,缤纷多彩的世界离他很远,灵魂离开躯体才能钻出囚笼,获得自由。活着,就将一直被囚禁下去。
就这么闭着眼躺着,炫光始终未散,围绕他袅动,使劲往他脑子里钻,给他以脑子正被焚烧的痛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光闪闪的眼皮蓦然一黑,光好象给突如其来的黑暗驱散了。
盾山大喜,认为这就是死亡,人死之后不就会陷入无边的虚罔吗?虚罔代表光明的幻灭,他终于能在再也不会过去的黑夜中得到安宁了!
可伴随黑暗而来的,为什么会是一股巨大的压力?那压力压迫的不是身躯,而是精神 ,被它笼罩后,头脑竟变得如石头般沉重,暴躁之气憋在胸膛里,就算要爆炸了也发泄不出来。
“哎,以为死了就可以解脱,谁知死亡的滋味也不好受呀。”盾山感叹,感叹出声。
“生死簿上,你还没到死的时候,为何稀里糊涂地往地府里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