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长老策马上前,怒道,“有什么委屈回府再说,在这大街上撒泼成何体统!”
“传灯!”兀阿却不怕他,将胸膛一挺,“回府说?多少次你和我们说回府说,然后呢?你给出说法了吗?给过一个明白了吗?我族中老弱最多,草场却最小,还在被抢夺,这许多张嘴,这个冬天怎么过,你问过吗?”
他一把拨开传灯长老,伸手去掀段夫人车帘,“夫人!”
一只手伸过来,啪地打下了他的手。
兀阿抬头,就看见易秀鼎苍白而冷漠的脸。
“惊扰夫人,滚开。”
“十七小姐!这就是你对十八部族的态度吗!当年如果不是我们……”
“当年如果不是你们,夫人能安稳度日,能不必远走,能不用操心得早早衰老,能过得比谁都好。”易秀鼎面无表情,伸手,毫不避讳地按在兀阿裸露的胸膛上,“所以,走开!”
她细白的手腕轻轻一转一挥,兀阿偌大的身躯就被狠狠砸了出去,砰一声跌落长街远处,好半天都爬不起身。
长街一时寂静。
好一会儿后,蓦地街边冲出一堆老弱妇孺,也不近前,抱着兀阿便哥哥弟弟侄儿阿爷地哭起来。
一时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