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醒来后,不怒不惊,不疑不问,只说了简短的几句话,却每句话都让人惊心动魄,恨不得拔腿就逃。
他一双眼睛,看透这世间,说与不说,都在他眼底。
姚太尉本来还想委婉地将事情说明,眼下却只能暗暗叫苦。
燕绥说完一眼看明的近况,并没有对于朝廷决议陛下意旨表现出任何的愤怒,他只是稍稍沉默了一会,所有人却心脏抽紧,恐惧得冷汗横流。
仿佛一个世纪之后,燕绥终才问了众人最害怕的那个问题。
“文臻呢?”
一阵沉默。
连原本上来想伺候他穿衣的护卫们都不敢上前,跪了一地。
令人窒息的沉默。
燕绥:“嗯?”
众人额头浸出汗来,只有被挤到人群最后的西番王女,踮着脚蹦来蹦去,双手拿着一段轻纱,在头上拼命挥舞。
燕绥一抬眼,就看见那是一截撕裂的纱帐,原本应该在他头,那叫内心虚弱。”燕绥并没回头,跨出门槛,“当然,最重要的,是文臻想你活。”
她想你活,我便让你活。
哪怕因此可能埋下隐患。
他跨出门去。
易秀鼎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