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她的脑袋终于探出了水面,清凉的空气不要钱地涌入鼻腔,她幸福地连吸三大口。
身体还在移动,刚才那个把她带出罐子的人,现在把她背在背上,往上爬,上头絮絮有人声接着,好像是上了另一艘船。
上了船,那人把她安置在甲板上,她像一条狗一样趴着喘气,也顾不上抬头看看救命恩人,身后那人也没走,蹲在她身边,手按在她后心,她只觉得后心一股暖流缓缓而过,中正平和,潺潺而行,所经之处,除了肩部心口那种的细微刺痛依旧留存外,其余烦恶尽消。
这真力和燕绥完全是两回事,燕绥的真力入体就像飓风,清凉迅捷,转眼便一个周天,这人却是轻的,细的,分花掠叶,不急不忙。
文臻几乎立刻就知道是谁来了。
她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
这纠缠的恩怨啊,要如何来解。
随即她翻个身,冲着上方对自己微笑的男子弯了弯嘴角,“羡之先生,谢了。”
唐羡之收了手,看看她脸色,才笑道:“叫我羡之。”
文臻笑了笑,没有说话,眼神 有点飘。
实在有点不知道往哪放。
唐羡之在水下这么久,此刻也是一身透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