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可别吃心,我就这性子。”
男子讪讪挥手,“无妨,无妨……”声音越说越低。
季怀庆望定他,嗤笑一声,“大哥最近性子越发好了,当年争军功的狠劲儿竟然就这么没了,想来爷爷让您修心养性果然是对的。”
男子呵呵干笑,转头就走。刚走一步又被季怀庆叫住。
“漳县那事情失败了。凤袍首尾也没来得及处理干净,唐羡之来得太快,大哥还是想想,这事结束后回去怎么和爷爷交代吧。”
男子愕然回首,失声道:“这事不是你负责的吗,我都说了不妥……”
季怀庆眉头一皱,诧道:“这话是怎么说?明明是你的谏言,我在给爷爷的信中都已经说了的。总不能事成了你要表功,事败了你就推卸吧?”
男子立在当地,看季怀庆笑容恶意又冷淡,再看周围的人各做各的,忙碌又漠然,他立在那里,仿佛这无限天地都在慢慢缩小,直到把他缩进不能呼吸的芥子里。
他最终没有再试图辩解什么,转身,步履沉重地下了甲板,他的舱房在底下,和下人们一排,只是稍微大一些,在第一间有个窗户罢了。
他的贴身小厮有点畏缩地站在门口,看见他露出点讨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