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女难免宠爱了些,结果便自己看中了季家的人。纯臣再纯,于伦理人情上难免偏向,是以季怀庆在家族中的身份地位也越发显得不同凡响,从季节开始,从各房,各族老,都有意将他作继承人培养,如季怀远这样的无根无基姨娘之子,想要争过季怀庆,实在是难如登天。
季怀远在舱房里默默坐了一阵,成拳的掌心把裤子都揉皱了,好半晌才慢慢平复下来,听见上头季怀庆呼喊自己,紧了紧腮帮,站起身来。
他站起身来时,觉得有异,霍然扭头。
随即便瞪大了眼睛。
……
四海之内,皆有兄弟。
这艘重甲船上一对水火不容的季家兄弟,庶兄和嫡弟。另一艘楼船之上,也是一对庶兄和嫡弟。
嫡弟怯怯地和庶兄道:“哥,咱们能不能不要去乌海喝唐羡之的喜酒?”
司空昱转回头,眸子也似这深海幽邃,“为什么不去?帖子都下给你了,你作为世子,代表司空家,怎么能不去?”
“可我怕遇见唐六小姐啊……”司空凡的脸更苦了。
“唐六小姐不是说回川北了么?”
“可我怕她突然又出现了啊,现在狗也没了,婚约她又不同意,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