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沉甸甸地,压得捧不住。
唐羡之却已经起身,笑道:“夜深了,还是回去睡吧,你伤病未愈,不可劳神 太过,更不可休息不好。”
文臻便默默站起,转身走了几步,转头看他。
唐羡之立在原地,也在看她,见她转头,忽地一笑。
像云端之上琼花舒展,羞退了最雅逸明丽的月光。
他对她指指袖中,笑道:“我给你的册子呢?总空着也很寂寞。有空写几笔吧。说不定会被看见呢。”
文臻张张嘴,没好意思 说一番辗转,册子并没有带着。
唐羡之一笑,从自己袖子中取出那被她丢下的册子,递过来道:“这回可别丢了。”
文臻只能接过。唐羡之却又眨眨眼道:“丢了也无妨。只要是你写的,写在哪里,都有人看见,都有人知道。”
文臻早已失去语言能力,就差用册子捂住心口,半晌只能勉强笑道:“我回去了。”
她低头匆匆回去,就想快速躺上床,结果一进门看见一个黑梭梭的影子坐在她床上,险些没吓得惊叫。
但随即她就认出那是燕绥,实在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只有燕绥这种目下无尘的人,才会不在乎满屋子的女人,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