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近香掩唇笑道:“来人,备蒲团。”
“是该备蒲团。”文臻笑,“你,闻近香,还有你,闻夫人。我称你一声夫人是给你面子,你们两个,有封诰?没有封诰的民妇,见朝廷命官,为何不跪?”
闻近香尖声道:“你敢,我是太子的姨妹——”
“妾侍亲属什么时候也算正经亲戚?太子姨妹不是姓张么?还是你改姓了?”文臻笑。
闻近纯忽然笑道:“文大人。你是闻家人,我母亲怎么说也是你长辈,我朝以孝道治国,你是希望御史弹劾你的奏章堆满陛下案头吗?”
“哦不敢不敢,那么近香姐姐来磕一个?”
“行啊,那就按规矩来,各行各的。近香给你行了礼,你呢?”
文臻笑盈盈,“我啊?我按规矩来啊。”
闻近纯一偏头,唤一声:“姐姐。”
闻近香一甩头就想不理——凭什么!想要折辱别人,先折辱自家人?
然而接触到妹妹的眼神 ,她忽然打了个寒战。
那双眸子深褐色,阳光下玻璃珠子一般,虽透明,却没有人间感情。
比所有凶狠的眼神 还令人心头发瘆,像午夜梦回睁开眼忽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