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来。”文臻慢吞吞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往她面前一晃,“很不幸。我方才在景仁宫,已经得了陛下嘉许。升迁两级,现如今是朝廷新辟的司农监监正。从三品。”
“……”
一阵死寂中,她微微俯身,笑眯眯看闻近纯浓厚脂粉下的脸色,“近纯妹子。你这个正四品,还不赶紧来与本官行礼?否则你身为太子侍妾,竟然不通礼仪,就不怕东宫洗马因此劝导太子休了你吗?”
短暂震惊过的夫人们,此刻终于活了过来,攀谈的结束话题,靠近的借故走开,还有人笑道:“是这个理。闻良媛,你该给文大人行礼的。”
之前担心文臻即将失宠,又要受到唐家报复,因此都冷漠以待。如今确认文臻荣宠如常甚至更上层楼,自然又要隐晦地表个态。
闻近纯笔直地坐着,迎着文臻平静的眸光,某一时刻,她的眼神 竟然是凶狠的,然而文臻什么时候怕过她,她越凶狠,文臻笑得越开心,伸手一拈她下巴,娇声道:“妹妹今日这妆真是华丽。猴子屁股似的。”完了还拈拈手指,弹掉沾染上的脂粉。
闻近纯定定地盯着她,深褐色的眸瞳里似藏着整个漩涡,吸进了一切人间憎恶。
文臻竟然没有在她眼底看见被羞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