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在高台之上也觉得炙热难挡,郑芝龙也不再教育弟弟,而是神 态异常严肃地唱了起来:“身既死兮神 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唱罢,郑芝龙郑重地跪在了高台上,恭敬一拜,随着这一拜,其实已经发臭了的人头才滚滚的被推入了火中。
折腾了良久,祭祀才结束,郑芝鹏见郑芝龙的眼角里居然还有一点泪花,显然是真的动了情愫,而不仅仅是为了装个样子。
从高台上下来的时候,郑芝龙问他:“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这么郑重?”
“是有点。”
“唉,可能是兔死狐悲吧,虽然我是经商的,他是抢劫的,可是说到底,我跟刘香都是朝廷眼中的倭寇,十四那年我跟着舅舅出海,先给荷兰人作通译,又给李旦做喽啰,那时候的我,跟下面的那些人头没什么两样,有些苦你没经历过,所以才会这么狂,现在看来,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郑芝鹏皱眉道:“大哥,我也就是嘴上跟您吹一吹,说一说心里话,跟别人我向来都是谦和的,傲气与傲骨的区别,我还是分得清的。”
郑芝龙嗤笑道:“你分得清个屁,你若真分得清,这问题你压根就问不出口,你怎么对待你的敌人,你的敌人就会怎么对待